萬丈巍臺,碧罘罳外,袞袞野馬游塵。舊文書幾閣,昏朝醉暮,覆雨翻云。忽變清明,紫垣敕使下星辰。經年事靜,公門如水,帝甸陽春。
長安父老相語,幾百年見此,獨駕冰輪。又鳳鳴黃幕,玉霄平溯,鵲錦新恩。畫省中書,半紅梅子薦鹽新。歸來晚,待賡吟、殿閣南薰。
鳳池吟·萬丈巍臺。宋代。吳文英。 萬丈巍臺,碧罘罳外,袞袞野馬游塵。舊文書幾閣,昏朝醉暮,覆雨翻云。忽變清明,紫垣敕使下星辰。經年事靜,公門如水,帝甸陽春。長安父老相語,幾百年見此,獨駕冰輪。又鳳鳴黃幕,玉霄平溯,鵲錦新恩。畫省中書,半紅梅子薦鹽新。歸來晚,待賡吟、殿閣南薰。
“梅津”,即尹煥,字惟曉,號梅津,山陰人,與夢窗親兄翁逢龍為同榜進士,也是詞人的好友。夢窗與尹煥酬贈的詞達十一首之多。“自畿漕除右司郎官”,指尹煥從運糧官仕上調任尚書省右司郎官。此詞系詞人于公元1247年(淳祐七年丁未)所作。
參考資料:
1、《唐宋詞鑒賞辭典》(南宋·遼·金卷).上海辭書出版社,1988年8月版,第2481頁
《鳳池吟》,詞牌名,雙調九十九字,上片十一句,下片十句各四平韻。
“萬丈”三句,點慶宴之地。“罘罳”,即屏風。此言朋友們為慶賀梅津從畿漕外任官調入京城任右司郎官,特意在高樓上設宴相賀。宴席擺放在用屏風分隔開的酒樓一角,屏風上繪著野馬奔騰的游牧圖。“舊文”三句,言酒樓墻上還留著詞人過去書寫著的詩文,然而世事滄桑,已不知經過了多少變化。這三句也可理解為梅津舊日的官宦生涯坎坷不平。“忽變”兩句承上轉折。言梅津現在如雨過天晴,官運亨通,并有紫氣照臨其人,即皇命委他為右司郎官,并奉詔入京。“經年”三句,言年來因國事升平,各衙門如水般平靜、清明,京城一派安居樂業的景象。換言之,梅津入朝為官,恰逢太平盛世,為官也可以輕松多了。
“長安”三句,“安”字處一本缺字,此據《全宋詞》作“安”字。“冰輪”,月亮的別稱,陸游的《月下詩》有“玉鉤定誰掛,冰輪了無轍”句可證之。此言京城中老百姓奔走相告,多年來沒有遇到過現在這樣繁榮升平的景象了。“獨駕冰輪”,與上片“帝甸陽春”互相呼應,都指升平之景。“又鳳鳴”三句,鋪敘梅津的入朝為官。“鳳鳴”,即鳴鳳也,古以鳳為靈鳥,世所罕見,所以將“鳳鳴”作珍貴之喻。“黃幕”,即皇帝所乘車以黃繒為蓋,這里泛指皇帝所在地。“玉霄”,即皇帝所在殿堂。此言梅津現在像“鳳鳴”般的受到皇上的器重,他可以直接上殿面君,所以能穿上新制的喜鵲花紋的官服。“畫省”四句,“畫省”句點明梅津入朝辦公之處為中書省,即尚書省。“梅子”、“鹽”都為宴席上的調味品。“殿閣”,也指尚書省,宋時尚書省位于大內之南,故又稱南省或南閣。此言詞人與朋友們一起,在宴席上慶賀梅津入朝在南閣為官,他為了寫好這首詞,反復吟唱,所以回去時已經很晚了。
全詞緊扣題意,作排比鋪敘,贊頌老友尹煥的入朝為官。
吳文英(約1200~1260),字君特,號夢窗,晚年又號覺翁,四明(今浙江寧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吳氏。與賈似道友善。有《夢窗詞集》一部,存詞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與一卷本。其詞作數量豐沃,風格雅致,多酬答、傷時與憶悼之作,號“詞中李商隱”。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。 ...
吳文英。 吳文英(約1200~1260),字君特,號夢窗,晚年又號覺翁,四明(今浙江寧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吳氏。與賈似道友善。有《夢窗詞集》一部,存詞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與一卷本。其詞作數量豐沃,風格雅致,多酬答、傷時與憶悼之作,號“詞中李商隱”。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。
上趙王 其四。明代。佘翔。 芙蓉池上擅風流,今代宗藩古帝州。借問西園飛蓋夜,何人托乘月中游。
江湖。宋代。陳必復。 江湖路遠總風波,欲各山中制芰荷。黃葉落來秋色晚,亂鴉歸處夕陽多。慣經世態知時異,拙為身謀惜歲過。有屋一區田二頃,分無清夢到鳴珂。
贈王尊師。唐代。姚合。 先生自說瀛洲路,多在青松白石間。海岸夜中常見日,仙宮深處卻無山。犬隨鶴去游諸洞,龍作人來問大還。今日偶聞塵外事,朝簪未擲復何顏。
皖江舟中。清代。陶士契。 廓落湘中客,羈遲皖水偏。江鳴孤棹雨,云亂遠村煙。壯志慚浮梗,名場笑聚膻。半生行止事,回首意茫然。
觀懷素草書歌。唐代。貫休。 張顛顛后顛非顛,直至懷素之顛始是顛。師不譚經不說禪,筋力唯于草書朽。顛狂卻恐是神仙,有神助兮人莫及。鐵石畫兮墨須入,金尊竹葉數斗馀。半斜半傾山衲濕,醉來把筆獰如虎。粉壁素屏不問主,亂拏亂抹無規矩。羅剎石上坐伍子胥,蒯通八字立對漢高祖。勢崩騰兮不可止,天機暗轉鋒铓里。閃電光邊霹靂飛,古柏身中dg龍死。駭人心兮目眓瞁,頓人足兮神辟易。乍如沙場大戰后,斷槍橛箭皆狼藉。又似深山朽石上,古病松枝掛鐵錫。月兔筆,天灶墨,斜鑿黃金側銼玉,珊瑚枝長大束束。天馬驕獰不可勒,東卻西,南又北,倒又起,斷復續。忽如鄂公喝住單雄信,秦王肩上bf著棗木槊。懷素師,懷素師,若不是星辰降瑞,即必是河岳孕靈。固宜須冷笑逸少,爭得不心醉伯英。天臺古杉一千尺,崖崩劁折何崢嶸。或細微,仙衣半拆金線垂。或妍媚,桃花半紅公子醉。我恐山為墨兮磨海水,天與筆兮書大地,乃能略展狂僧意。常恨與師不相識,一見此書空嘆息。伊昔張渭任華葉季良,數子贈歌豈虛飾,所不足者渾未曾道著其神力。石橋被燒燒,良玉土不蝕,錐畫沙兮印印泥。世人世人爭得測,知師雄名在世間,明月清風有何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