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里兮家未歸,恨難禁兮仰天悲。
思吳江歌。魏晉。張翰。 秋風起兮木葉飛,吳江水兮鱸正肥。三千里兮家未歸,恨難禁兮仰天悲。
秋風起,樹葉飛,吳江的鱸魚鮮又肥。離家三千里,想回未能回。
思念家鄉(xiāng)的愁和恨,怎么也壓抑不住,只能向天悲嘆!
木葉:樹葉。
鱸魚:即桂花魚,古名銀鱸、玉花鱸。體側(cè)扁,巨口細鱗,身有桂花色紋,肉肥嫩鮮美。
詩的前兩句“秋風起兮木葉飛,吳江水兮鱸魚肥”從又一次降臨人問的秋景寫起,引發(fā)出對故鄉(xiāng)風物的深沉思念。秋風颯颯,天高云淡,一派佳麗景色。這景色對每一個人應該是一種享受,一種留戀。然而,在動人的佳景后面隱含著一個未曾道出的事實:身在洛陽,千里為宦。這樣寫的是洛陽的“秋風”、“佳景”,念的卻是家鄉(xiāng)的秋日風光,異地風光引起了作者難以自禁的鄉(xiāng)關(guān)之思。所以第二句就一下子寫到了家鄉(xiāng)吳江的水,家鄉(xiāng)水中那肥美的鱸魚美不美。一想起家鄉(xiāng)那甜美的水,已使作者心馳神往,更何況從家鄉(xiāng)水中打起肥美的鱸魚做成可口的菜肴,那該怎樣地讓作者心旌搖蕩,甚至于口涎難止。這首詩只提到鱸魚一種。在一首簡短的詩里因受字句限制,撮取其一已可,而這詩與那段動人的佳話互相呼應,則更增加了詩與事共同的魅力。如果再推深一層來看,作者寫此詩的時候,那種濃濃的鄉(xiāng)關(guān)之思是因為對于政治的失望與擔憂而變得強烈的,這里卻拋開對時局和本身遭際的任何感慨,將遠離黑暗官場的深層心理轉(zhuǎn)化為美食引誘的淺層的生理欲望,這不僅增加了詩的含蓄度,而且因為濃濃的鄉(xiāng)關(guān)之思使它具有更為普遍的人生情感與意義。
詩的后兩句“三千里兮家未歸,恨難禁兮仰天悲”,明白地點出了故鄉(xiāng)千里未能歸去的“恨”與“悲”,強化了前兩句中蘊涵的情感,卻遠沒有前兩句含蓄深厚,滋味深遠。與上兩句的眼見秋風又起了,秋風吹落了樹上的黃葉,家鄉(xiāng)鱸魚肥美,可自己卻在這遙遠的北方,遠隔數(shù)千里,想回又回不去,做著與自己的期望相背的工作,怎么不令人傷悲。可悲的是這種傷悲還無人可以訴說,只能壓抑在胸中。然而,終究是無法壓制了,張翰仰頭向天,發(fā)出了長長的悲嘆。其中第三句“三千里兮家未歸”說身在幾千里外的異地,回鄉(xiāng)的心愿難遂。這正是仰天悲的原因。第四句“恨難禁兮仰天悲”是詩前后因果相誶,氣蟄如高山流水,潺潺而進,暢達自然。
張翰,西晉文學家,字季鷹,父親是三國孫吳的大鴻臚張儼。吳郡吳縣(今蘇州)人。生卒年不詳,葬于蘆墟二十九都南役圩。張翰性格放縱不拘,時人比之為阮籍,號“江東步兵”。齊王執(zhí)政,辟為大司馬東曹掾,見禍亂方興,以秋風起思吳中菰菜、莼羹、鱸魚為由辭官而歸。 ...
張翰。 張翰,西晉文學家,字季鷹,父親是三國孫吳的大鴻臚張儼。吳郡吳縣(今蘇州)人。生卒年不詳,葬于蘆墟二十九都南役圩。張翰性格放縱不拘,時人比之為阮籍,號“江東步兵”。齊王執(zhí)政,辟為大司馬東曹掾,見禍亂方興,以秋風起思吳中菰菜、莼羹、鱸魚為由辭官而歸。
送欽禪人游岳。宋代。釋月澗。 雪峰不登岳,辛苦事參訪。虛空開笑口,猿鶴增悲悵。我昔乘天風,絕頂倚藤杖。群山如子來,萬境供一望。至今清夜夢,吟嘯煙云上。道人膽氣粗,一葉吞湘浪。欲識活祖師,告君語非妄。綠苔裹斷磚,便是南岳讓。
寒悰 其二。清代。孫原湘。 爐煙搖漾奈風何,似妾心頭委曲多。擔得虛名招嫉妒,悔因堅約致蹉跎。雙關(guān)語秘瞞青鳥,一尺身懸抵絳河。剩有悲愁相對分,不忙時節(jié)定來過。
己卯歲除夜。宋代。趙友直。 剛迎新歲至,俄驚歲復分。燒燈明萬戶,爆竹響千門。愁對梅花詠,強將柏葉吞。經(jīng)年心底事,明日付東君。
煙霞洞四首 其四。宋代。丘處機。 海曲山河洞府低,蓬壺閬苑海東西。仙人玉女時游集,不許桃源過客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