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樓風雨感斯文,短翼差池不及群。
刻意傷春復傷別,人間惟有杜司勛。
杜司勛。唐代。李商隱。 高樓風雨感斯文,短翼差池不及群。刻意傷春復傷別,人間惟有杜司勛。
高樓上風雨如晦感動于杜司勛的詩文,他羽翼短小無力奮飛趕不上同群的人。
傾注心血刻意寫詩感傷時事又傷離別,人世間值得推崇和贊譽的只有杜司勛!
杜司勛:即杜牧,晚唐時期詩人、散文家,曾于唐宣宗大中二年(848年)三月入朝為司勛員外郎、史館修撰(見《樊川集》中《上周相公啟》及《宋州寧陵縣記》),故稱杜司勛。
風雨:語出《詩經·國風·鄭風·風雨》:“風雨如晦,雞鳴不已。”抒寫風雨懷人之情。此借意以懷杜牧,并以風雨迷茫之景象征時局之昏暗。斯文:此文,指他當時正在吟誦的杜牧詩作,即第三句所謂“刻意傷春復傷別”之作。
差池:猶參差。指燕飛時尾羽參差不齊。
刻意:有意為之,此指別有寄托。傷春:因春天到來而引起憂傷、苦悶。復:又。傷別:因離別而悲傷。
參考資料:
1、陳永正.李商隱詩選譯.成都:巴蜀書社,1991:126-127
2、張國舉.唐詩精華注譯評.長春:長春出版社,2010:715-716
此詩當作于唐宣宗大中三年(849年)春天。大約在大中三年(849年)前后,這兩位詩人久別之后,終于重又聚合。因為彼此之間的私下情誼,他們在這段日子里有過頻繁的相處交游,有過密切的來往酬唱。《杜司勛》和《贈司勛杜十三員外》都作于此時。
參考資料:
1、陳永正.李商隱詩選譯.成都:巴蜀書社,1991:126-127
首句“高樓風雨感斯文”,寫自己對杜牧詩歌獨特的感受。這是一個風雨凄凄的春日。詩人登上高樓,憑欄四顧,只見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迷茫的雨霧中。這風雨如晦的景象,正好觸動胸中郁積的傷世憂時之感。
正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,詩人對杜牧的詩作也就有了更深切的感受,因為后者就是“高樓風雨”的時代環境的產物。杜牧的“斯文”,不能確指,也不必確指,應是感傷時世、憂愁風雨之作。
次句“短翼差池不及群”,轉說自己,也暗含杜牧。這是一首送別詩。李商隱用“差池”暗寓“傷別”之情。這句是說,自己正如風雨中艱難行進的弱燕,翅短力微,趕不上同群。
這是自傷身世孤孑,不能奮飛遠飛,也是自謙才力淺短,不如杜牧。這后一層意思,正與末句“唯有”相呼應。上句因“高樓風雨”興感而兼寫雙方,這句表面上似專寫自己。其實,“短翼差池”之恨不獨李商隱。他另一首《贈杜十三司勛員外》曾深情勸勉杜牧:“心鐵已從干鏌利,鬢絲休嘆雪霜垂。”正說明杜牧同樣有壯心不遂之恨。這里只提自己,只是一種委婉含蓄的表達方式。
“刻意傷春復傷別,人間唯有杜司勛。”三、四兩句極力推重杜牧的詩歌。傷春、傷別,即“高樓風雨”的憂時傷世之意與“短翼差池”的自慨身世之情,也就是這首詩的基本內容和主題。“傷春”、“傷別”,高度概括了杜牧詩歌的主要內容與基本主題,并揭示了帶有那個衰頹時代所特有的感傷情調的藝術風格。“刻意”二字,既強調其創作態度之嚴肅,又突出其運思寓意之深厚,暗示他所說的“傷春傷別”,并非尋常的男女相思離別,傷心人別有懷抱。末句“唯有”二字極高評價了杜牧在當時詩壇上的崇高地位。
這首詩之蘊含著豐富的言外之意、弦外之音。詩人極力稱揚杜牧,實際上含有引杜牧為同調之意。既評杜,又屬自道。同心相應,同氣相求,詩人在評杜、贊杜的同時,也就寄托了自己對時代和身世的深沉感慨,暗含著詩壇寂寞、知音稀少的弦外之音。
李商隱,字義山,號玉溪(谿)生、樊南生,唐代著名詩人,祖籍河內(今河南省焦作市)沁陽,出生于鄭州滎陽。他擅長詩歌寫作,駢文文學價值也很高,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,和杜牧合稱“小李杜”,與溫庭筠合稱為“溫李”,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、溫庭筠風格相近,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,故并稱為“三十六體”。其詩構思新奇,風格秾麗,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,優美動人,廣為傳誦。但部分詩歌過于隱晦迷離,難于索解,至有“詩家總愛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”之說。因處于牛李黨爭的夾縫之中,一生很不得志。死后葬于家鄉沁陽(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)。作品收錄為《李義山詩集》。 ...
李商隱。 李商隱,字義山,號玉溪(谿)生、樊南生,唐代著名詩人,祖籍河內(今河南省焦作市)沁陽,出生于鄭州滎陽。他擅長詩歌寫作,駢文文學價值也很高,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,和杜牧合稱“小李杜”,與溫庭筠合稱為“溫李”,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、溫庭筠風格相近,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,故并稱為“三十六體”。其詩構思新奇,風格秾麗,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,優美動人,廣為傳誦。但部分詩歌過于隱晦迷離,難于索解,至有“詩家總愛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”之說。因處于牛李黨爭的夾縫之中,一生很不得志。死后葬于家鄉沁陽(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)。作品收錄為《李義山詩集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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