灘頭細草接疏林,浪惡罾舡半欲沉。
宿鷺眠鷗飛舊浦,去年沙觜是江心。
浪淘沙·灘頭細草接疏林。唐代。皇甫松。 灘頭細草接疏林,浪惡罾舡半欲沉。宿鷺眠鷗飛舊浦,去年沙觜是江心。
灘頭的細草連接著稀疏的林木,漁船在惡浪里欲沉欲浮。
沙鷗白鷺在江上飛來飛去,還在尋找宿眠的舊浦。豈知去年的江岸,今年已成沙洲江渚。
浪惡:形容浪翻騰很猛。罾(zēng)舡(chuán):漁船。罾,魚網。
宿鷺眠鷗:這里指欲睡的水鳥。鷗,一作“洲”。飛:一作“非”。
沙觜(zuǐ):謂岸沙與水相接處。觜,嘴。
《浪淘沙》是較早的詞調之一,形式與七言絕句同,內容則多借江水流沙以抒發人生感慨,屬于“本意”(調名等于詞題)一類。皇甫松此詞抒寫人世滄桑之感,表現得相當蘊藉。
首句寫沙灘遠景:灘頭細草茸茸,遙接岸上一派疏林。細草初生,可見是春天,也約略暗示那是一帶新沙。次句寫灘邊近景:春潮帶雨,挾泥沙而俱下,水昏流急,是扳臀罾捕魚的好時節。但由于波浪險惡,罾船時時有被弄翻的危險。兩句一遠一近,一靜一動,通過細草、疏林、荒灘、罾船、浪濤等景物,展現出一幅生動的荒沙野水的圖畫,雖然沒有一字點出時間,卻能表達一種暮色蒼茫之景。正因為如此,三句寫到“宿鷺眠鷗”就顯得非常自然。大江有小口別通為“浦”。浦口沙頭,乃水鳥棲息之所。三句初似客觀寫景,而聯系末句讀來,“舊浦”二字則大有意味。今之“沙嘴”乃“去年”之“江心”,可見“舊浦”實為新沙。沙嘴雖新,轉瞬已目之為淚,言外便有余意。按散文語法,末句應為“沙嘴去年是江心”。這里語序倒置,不僅音韻和婉協律,而“沙嘴是江心”的造語也更有奇警,言外之意更顯。
偌大感慨,詞中并未直接道出,而是系之于詠風浪之惡,沙沉之快。而寫沙沉之快也未直說,卻通過飛鳥歸宿,認新沙為舊浦來表現。手法紆曲,讀來頗有情致。前三句均為形象畫面,末句略就桑田滄海之意一點,但點而未破,讀者卻不難參悟其中遙深的感慨,也就覺得那人世滄桑的大道理被它“一語破盡”。
皇甫松,字子奇,自號檀欒子,睦州新安(今浙江淳安)人。他是工部侍郎皇甫湜之子,宰相牛僧孺之外甥。《新唐書·藝文志》著錄皇甫松《醉鄉日月》3卷。其詞今存20余首,見于《花間集》、《唐五代詞》。事跡見《歷代詩馀》。 今有王國維輯《檀欒子詞》一卷。 ...
皇甫松。 皇甫松,字子奇,自號檀欒子,睦州新安(今浙江淳安)人。他是工部侍郎皇甫湜之子,宰相牛僧孺之外甥。《新唐書·藝文志》著錄皇甫松《醉鄉日月》3卷。其詞今存20余首,見于《花間集》、《唐五代詞》。事跡見《歷代詩馀》。 今有王國維輯《檀欒子詞》一卷。
鄭文之許惠烏髭方戲簡。宋代。許及之。 墮甑功名久任緣,形骸老丑孰蚩妍。了知白發關吾事,敢學烏髭趁少年。人謂黃金容可作,君藏鴻寶乃能鉛。一皤正博妻孥笑,許惠良方試與傳。
己卯歲除夜。宋代。趙友直。 剛迎新歲至,俄驚歲復分。燒燈明萬戶,爆竹響千門。愁對梅花詠,強將柏葉吞。經年心底事,明日付東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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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宗廟登歌八首 其七 高祖武皇帝歌。兩漢。佚名。 惟天有命,眷求上哲。赫矣圣武,撫運桓擾。功并敷土,道均汝墳。止戈曰武,經緯稱文。鳥龍失紀,云火代名。受終改物,作我宋京。至道惟王,大業有劭。降德兆民,升歌清廟。
王晦叔惠聽雨圖次蔡韻奉寄 其一。宋代。許及之。 拂拭滄波遠接天,摩挲喬木老生煙。題詩作畫人何在,萬古蓬窗一覺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