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蝶無蹤曉夢沉。寒香深閉小庭心。欲知湖上春多少,但看樓前柳淺深。
愁自遣,酒孤斟。一簾芳景燕同吟。杏花宜帶斜陽看,幾陣東風(fēng)晚又陰。
思佳客·迷蝶無蹤曉夢沉。宋代。吳文英。 迷蝶無蹤曉夢沉。寒香深閉小庭心。欲知湖上春多少,但看樓前柳淺深。愁自遣,酒孤斟。一簾芳景燕同吟。杏花宜帶斜陽看,幾陣東風(fēng)晚又陰。
這首詞是作者居于杭州時所作,有懷人之意。從詞的內(nèi)容看,應(yīng)當(dāng)是作于杭州姬妾辭世之后。
上片,“迷蝶無蹤曉夢沉”,寫清晨夢醒之后,夢中的情景已消逝無蹤。所用乃是《莊子·齊物論》莊周化蝶的典故。它的本義是說世事與夢境的真幻,顛倒難分,兩者本都不值得執(zhí)著看待。但后人又把這則故事與《莊子·至樂》中寫他喪妻時鼓盆而歌,不表示悲哀的故事聯(lián)系在一起,猜想莊子大概也把喪妻看成作夢,所以悼念亡妾的作品,也常用到化蝶、夢蝶的典故。文英這句詞,表面是寫夢,其深層卻是以夢隱喻過去的經(jīng)歷;聯(lián)系他的生平來看,又似包含著對亡妾的思念。雖說“無蹤”,畢竟入夢;夢由思生,又怎能真正地忘卻?既然如此,則夢醒后并不會適意如莊周,而是深懷思舊的惆悵,細(xì)味“沉”字,其情自見。“寒香深閉小庭心”。寒香,當(dāng)指春寒之時尚未謝盡的梅花,或兼指下片提到的逢春先開的杏花。人既惆悵,對著“深閉小庭心”的“寒香”,自然不會是賞心樂事,而是觸景傷懷,“寒”不是透著凄冷,“深閉”不是透著孤寂么?這時候由“小庭”而想到西湖,由“寒香”而及于新柳,覺得春光尚淺,而寒意猶濃,西湖上的楊柳,應(yīng)該也是初舒嫩條,翠色未深,因而游人應(yīng)該也還不多。那么,在小庭中雖感孤寂、凄冷,但若到湖上去游玩,也未必就能看到秾麗之景,享受熱鬧、溫暖之樂了。“欲知湖上春多少,但看樓前柳淺深。”當(dāng)然不是要由柳淺而判斷春少,而是要由春少來表現(xiàn)人之心境的凄冷情緒,所以這兩句結(jié)束得輕倩、婉轉(zhuǎn)而有味。
下片的“愁自遣,酒孤斟”,全詞直接抒情的,也只有這兩句,到這里才點出“愁”字,點出“孤”字。作者這時的孤愁既無法排除,那么這里的“斟”與“遣”,也無非是強自支持、強自消解而已。下句的“一簾芳景”繼續(xù)寫春,“燕同吟”繼續(xù)寫孤寂。與燕同吟,則暗謂有伴比無伴更悲。這與“蟬噪林逾靜,鳥鳴山更幽。”的寫法,不無相同之處,二者都是正面的情況起反面的作用;所不同的是,“蟬噪”、“鳥鳴”可能是寫實,“燕吟”只能是設(shè)想。“杏花宜帶斜陽看,幾陣東風(fēng)晚又陰。”在凄冷低迷中盼望杏花映著斜陽,能給人帶來一點絢麗之色,帶來一絲溫暖的春意,誰又知天不作美,吹來幾陣東風(fēng),偏把陽光吹走,使黃昏依然陰沉。這會起什么作用?對作者的心境會有什么影響?詞至此結(jié)束,雖都沒有明白說出;但讀者聯(lián)系上下文,自可體會得到。
前人常把吳文英的詞作看成是與以姜夔為代表的“清空”詞相對立的“實質(zhì)”詞的代表。吳文英的慢詞,有一些確有辭藻堆垛,雕琢過甚之嫌。但這首《思佳客》,讀來卻頗感閑淡婉約,在很大程度上與“清空”詞的筆法有一致之處,可見夢窗詞的風(fēng)格在統(tǒng)一中也是有著多樣性的。
吳文英(約1200~1260),字君特,號夢窗,晚年又號覺翁,四明(今浙江寧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吳氏。與賈似道友善。有《夢窗詞集》一部,存詞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與一卷本。其詞作數(shù)量豐沃,風(fēng)格雅致,多酬答、傷時與憶悼之作,號“詞中李商隱”。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。 ...
吳文英。 吳文英(約1200~1260),字君特,號夢窗,晚年又號覺翁,四明(今浙江寧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吳氏。與賈似道友善。有《夢窗詞集》一部,存詞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與一卷本。其詞作數(shù)量豐沃,風(fēng)格雅致,多酬答、傷時與憶悼之作,號“詞中李商隱”。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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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地求沿革,當(dāng)年本合并。林嵐陪禁近,詞廟仰勛名。
水榭分還壯,云廊改更清。諸公齊努力,誰得似桐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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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臺百尺生野蒿,昔誰筑此當(dāng)涂高。上有三千金步搖,滿陵寒柏圍鳳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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銅雀臺。元代。陳孚。 古臺百尺生野蒿,昔誰筑此當(dāng)涂高。上有三千金步搖,滿陵寒柏圍鳳綃。西飛燕子?xùn)|伯勞,塵間泉下路迢迢。龍帳銀箏紫檀槽,怨入漳河翻夜?jié)H松^眼草上露,白骨何由見歌舞。獨不念漢家長陵一抔土,玉柙珠襦鎖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