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容水色西湖好,云物俱鮮。鷗鷺閑眠,應慣尋常聽管弦。
風清月白偏宜夜,一片瓊田。誰羨驂鸞,人在舟中便是仙。
采桑子·天容水色西湖好。宋代。歐陽修。 天容水色西湖好,云物俱鮮。鷗鷺閑眠,應慣尋常聽管弦。風清月白偏宜夜,一片瓊田。誰羨驂鸞,人在舟中便是仙。
西湖風光好,天光水色融成一片,景物都那么鮮麗。鷗鳥白鷺安穩地睡眠,它們早就聽慣了不停的管弦樂聲。 那風清月白的夜晚更是迷人,湖面好似一片白玉鋪成的田野,有誰還會羨慕乘鸞飛升成仙呢,這時人在游船中就好比是神仙啊!
云物:云彩、風物。
瓊田:傳說中的玉田。
此詞作于歐陽修晚年。歐陽修經過多年努力,終于以觀文殿學士、太子少師致仕,得以如愿歸居潁州。幾次游覽后,創作了十首《采桑子》。這是其中之一。
參考資料:
1、謝桃坊 等.唐宋詞鑒賞辭典(唐·五代·北宋).上海:上海辭書出版社,1988:459-460
2、劉長賀.宋代詩詞典選.北京:人民文學出版社,2009:508
此詞描寫西湖的天光水色,側重于月色下的西湖,尤其著意刻畫了一幅如詩如畫、如夢如幻的西湖夜景,表達了作者對大自然和現實人生的深深熱愛和眷戀,反映了歐公晚年曠達樂觀的人生態度。
詞的上片著力表現西湖的恬靜脫俗。詞人用鷗鷺閑眠來烘托,一方面突出西湖的靜謐,另一方面暗示西湖的游客的高雅脫俗,沒有功利之心:盡管游人往來、管弦聲聲,但是鷗鷺毫不戒備,依然安睡。
詞一開始,作者便充滿喜悅之情地衷心贊美西湖。湖上的“鷗鷺閑眠”,表明已經是夜晚。宋代士大夫們游湖,習慣帶上歌妓,絲竹管弦,極盡游樂之興。
鷗鷺對于這些管弦歌吹之聲,早已聽慣不驚。這一方面表明歐公與好友陶醉于湖光山色間;另一方面也間接表現了歐公退隱之后,已無機心,故能與鷗鷺相處。相傳古時海邊有個喜愛鷗鳥的人,每天早上到海邊,鷗鳥群集,與之嬉戲。歐公引退之后,歡度晚年,胸懷坦蕩,與物有情,故能使鷗鷺忘機。
詞的下片寫月下西湖的景色及夜晚泛舟西湖的歡悅之情。雖然西湖之美多姿多態,但比較而言要數“風清月白偏宜夜”最有詩意了。清風徐徐,月光皎潔,湖水澄澈,晶瑩透明,月光一照,閃閃發光。這時泛舟湖心,天容水色相映,廣袤無際,好似“一片瓊田”。“瓊田”即神話傳說中的玉田,此處指月光照映下瑩碧如玉的湖水。
這種境界會使人感到遠離塵囂,心曠神怡。人在此時此境中,很容易產生“人在舟中便是仙”的妙想,誰還愿意乘著驂鸞做神仙呢!后來張孝祥過洞庭湖作《念奴嬌》云“玉界瓊田三萬頃,著我扁舟一葉。素月分輝,明河共影,表里俱澄澈”,且曰“妙處難與君說”,同此境界,同此會心。
這首詞通篇寫景,景中寓情,反映的雖是個人生活感受和剎那間的意緒波動,但詞境清雋疏澹,一掃宋初詞壇上殘余的“花間”習氣。全詞意境開闊,明麗曉暢,清新質樸,讀來確有耳目一新之感。
歐陽修(1007-1072),字永叔,號醉翁,晚號“六一居士”。漢族,吉州永豐(今江西省永豐縣)人,因吉州原屬廬陵郡,以“廬陵歐陽修”自居。謚號文忠,世稱歐陽文忠公。北宋政治家、文學家、史學家,與韓愈、柳宗元、王安石、蘇洵、蘇軾、蘇轍、曾鞏合稱“唐宋八大家”。后人又將其與韓愈、柳宗元和蘇軾合稱“千古文章四大家”。 ...
歐陽修。 歐陽修(1007-1072),字永叔,號醉翁,晚號“六一居士”。漢族,吉州永豐(今江西省永豐縣)人,因吉州原屬廬陵郡,以“廬陵歐陽修”自居。謚號文忠,世稱歐陽文忠公。北宋政治家、文學家、史學家,與韓愈、柳宗元、王安石、蘇洵、蘇軾、蘇轍、曾鞏合稱“唐宋八大家”。后人又將其與韓愈、柳宗元和蘇軾合稱“千古文章四大家”。
月下白。清代。安揚名。 一團粉雪釀清華,月作精神玉作花。誰識鼠姑能雅澹,不將富貴向人夸。
八關齋詩三首 其三。魏晉。支遁。 靖一潛蓬廬,愔愔詠初九。廣漠排林筱,流飆灑隙牖。從容遐想逸,采藥登祟阜。崎嶇升千尋,蕭條臨萬畝。望山樂榮松,瞻澤哀素柳。解帶長陵坡,婆娑清川右。泠風解煩懷,寒泉濯溫手。寥寥神氣暢,欽若盤春藪。達度冥三才,恍惚喪神偶。游觀同隱丘,愧無連化肘。
西溪夜泛 其一。明代。孫傳庭。 浮舟歡賞畫樓西,煙樹微茫夜欲迷。辟暑堪同河朔飲,游仙漫問武陵溪。澗泉響逐歌聲遠,山月光隨舞袖低。既醉難傾今夕意,笑余潦倒有新題。
頌古六首。宋代。釋咸杰。 一橈劈腦沒遮攔,大海波濤徹底乾。盡謂單傳并直指,誰知總被祖師謾。
念奴嬌。清代。周之琦。 五湖空約,為迷津、翻學鴟夷生計。釣艇漁舟頻喚取,替卻駪駪征騎。蕙帶徐搴,蓀橈緩蕩,萬頃玻璃碎。青溪幾折,晚風吹夢無際。當日跨鳳偕歸,玉尊雙飲,笑語篷窗倚。一綠鴛波依舊好,誰念羈禽身世。帝子貞筠,靈均香草,況是埋憂地。楚騷歌罷,水天何限愁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