掃芳林。幾番風(fēng)雨,匆匆老盡春禽。漸薄潤侵衣不斷,嫩涼隨扇初生。晚窗自吟。
沈沈。幽徑芳尋。晻靄苔香簾凈,蕭疏竹影庭深。謾淡卻蛾眉,晨妝慵掃,寶釵蟲散,繡屏鸞破,當(dāng)時暗水和云泛酒,空山留月聽琴。料如今。門前數(shù)重翠陰。
八六子·掃芳林。宋代。王沂孫。 掃芳林。幾番風(fēng)雨,匆匆老盡春禽。漸薄潤侵衣不斷,嫩涼隨扇初生。晚窗自吟。沈沈。幽徑芳尋。晻靄苔香簾凈,蕭疏竹影庭深。謾淡卻蛾眉,晨妝慵掃,寶釵蟲散,繡屏鸞破,當(dāng)時暗水和云泛酒,空山留月聽琴。料如今。門前數(shù)重翠陰。
王沂孫的這首詞作就是一篇有著廣闊的審美空間的作品。
“掃芳林,幾番風(fēng)雨,匆匆老盡春禽。”是對暮春景象的描繪。經(jīng)歷了幾番風(fēng)雨摧折的芳林已失去了往日的新鮮,連棲息其中的春禽也衰老了幾許。
“漸薄潤侵衣不斷,嫩涼隨扇初生。晚窗自吟。”是寫詩人暮春之夜的感受:詩人臨窗自吟,拂動羅扇,暮大公報濕潤輕輕地漫上了衣襟。從筆調(diào)上看已由開頭的沉郁向輕松過渡。
“沈沈,幽徑芳尋。晻靄苔香簾凈,蕭疏竹影庭深。”這幾句轉(zhuǎn)入懷人,全是虛擬語氣。詩人想,暮靄降臨之際,意中人的居地一定是竹影橫斜,庭院深深,潔凈的珠簾正拂動著散發(fā)輕香的青苔,而她,也許正沿著花木扶疏的幽徑獨自徘徊。
“謾淡卻蛾眉,晨妝慵掃,寶釵蟲散,繡屏鸞破。”這幾句寫意中人的百無聊賴。
“當(dāng)時暗水和云泛酒,空山留月聽琴。”詩人由意中人寂寞凄楚的環(huán)境轉(zhuǎn)入已往情事的回憶。
“料如今,門前數(shù)重翠陰。”以景作結(jié),含蓄而有興味。詩人以意中人門前的翠陰漸深漸濃,暗示時光流逝,相會無期。因此,雖無一個情字,但無處不有情在,雖無一個恨字,但無處不有恨在,真是“道似無情卻有情!”
王沂孫。 王沂孫,字圣與,號碧山、中仙、玉笥山人。會稽(今浙江紹興)人,年輩大約與張炎相仿,入元后曾任慶元路學(xué)正。有《花外集》,又名《碧山樂府》。
慮獄江州晚出潯陽門。宋代。陳舜俞。 淺深秋色看紅葉,高下人煙入翠微。過嶺已憐云滿{革登},穿林寧恨露沾衣。自慚訪道來何晚,便好尋真去不歸。本迕朝廷無補報,名山猶幸許相依。
浣溪沙。兩漢。佚名。 酒拍胭脂顆顆新。丹砂然火棄精神。暑天秋杪錦生春。香味已驚櫻實淡,絳皮還笑荔枝皴。美人偏喜破朱唇。
暨陽懷古二十三首 其五 道成墩。清代。繆徵甲。 嗚呼,許公仁者非神仙。代民納稅法外意,后之繼者難為賢。瘞金償賦諱施與,詫為黃白毋乃顛。醫(yī)師之外設(shè)方相,周禮廣立仁政篇。張魯世傳斗米術(shù),驅(qū)疫乃以符水專。公能納民躋壽寓,豈藉符水為和扁。禹役庚辰益掌火,為民除害神圣傳。斬蛇赤帝行大澤,搏蛟孝侯入深淵。事本尋常不足怪,要皆一念為民堅。后堂拜母重母孝,大孝必得壽百年。先生應(yīng)笑欒大輩,妄希白日能升天。世儒自是眼孔小,故神其說何責(zé)焉。嗚呼,許公仁者非神仙。
坐槐陰偶書。明代。鐘芳。 人事推遷可奈何,紛紛螻蟻上南柯。功名頻看匣中鏡,歲月真如機上梭。蜀魄有懷終隕血,寒鴉無力欲填河。坐深庭院渾忘倦,涼露沾衣感慨多。